我会在本章继续回答第一章的问题：“重生时发生了什么事？”耶稣在约翰福音三章7 节告诉尼哥底母：“我说：‘你们必须重生’，你不要以为希奇。”他在3 节已告诉尼哥底母和我们——我们的永生取决于经历重生。“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，人若不重生，就不能见上帝的国。”所以，我们所探讨的绝对不是基督徒生活中无关紧要、可有可无或点缀门面的事。重生不是葬仪社的美容术，努力让尸体看起来像生前的模样；重生是创造属灵的生命，而不是模仿生命。
上一章我已经用两点说明来回答“重生时发生什么事？”第一，重生不是得到新宗教，而是获得新生命；第二，重生不仅要确信基督能够行神迹，更需要自己亲身经验到神迹。
尼哥底母是法利赛人，在宗教上既虔诚又博学；但是他没有属灵的生命。他看见耶稣行了只有上帝才能行的神迹，但却没有经验到上帝的神迹。我们把第一章的两点说明归纳如下：尼哥底母需要的是借由圣灵以超自然的方式所赐下的新灵命。唯有上帝圣灵的作为，才使新生命兼具属灵与超自然的性质；这是超越我们肉体的头脑和思想所能理解的。
约翰福音三章6 节耶稣说：“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；从灵生的就是灵。”肉身指的是一种生命，每个人都是活着的肉身；但不是每个人都是活着的灵。耶稣命令我们必须“从灵而生”才能成为活着的灵；或说，拥有属灵的生命。肉身产生一种生命，而圣灵带来另一种生命。如果我们没有这第二种的生命，必定不能看见上帝的国。
我们在上一章结尾提到两件非常重要的事——重生和耶稣的关系，还有重生和信心的关系。耶稣说：“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。”（约十四6）使徒约翰说：“上帝赐给我们永生；这永生也是在他儿子里面。人有了上帝的儿子就有生命，没有上帝的儿子就没有生命。”（约壹五11-12）
一方面，我们所需的新生命是“在上帝儿子里面”——耶稣就是那生命。若你有了耶稣，你就拥有全新、属灵、永恒的生命。另一方面，耶稣在约翰六章63 节说：“叫人活着的乃是灵。”除非你从圣灵而生，否则不能进入上帝的国（约三5）。
因此，我们拥有生命是透过与上帝的儿子——我们的生命——联结，同时也是借由圣灵的工作。我们的推论如下：圣灵重生的工作，是为了使我们联结于基督而赐下新生命。加尔文如此描述：“基督用圣灵有效地把我们跟他紧紧连在一起。”1
接着，我们在约翰福音二十章31 节看到重生和信心的关联：“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，是上帝的儿子，并且叫你们信了他，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。”约翰一书五章4节也有这样的联结：“因为凡从上帝生的，就胜过世界；使我们胜了世界的，就是我们的信心。”我们可以把所学习的归纳如下：当人重生时，圣灵透过人的信心使人联结于耶稣基督，借此以超自然的方式赐下新灵命。
接下来我们要进入有关重生的第三点说明：重生不是提升、改造你的旧本性，而是创造一个新的人——一个真正的你，已蒙赦免和洁净；这是真正的新人，借着上帝圣灵的内住形塑而成。
我希望带你快速地走一趟探索之旅，好让你明白我所观察到的。约翰福音三章5 节中，耶稣对尼哥底母说：“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，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，就不能进上帝的国。..耶稣所说的“水和圣灵”是什么意思？有些教派认为这里指的是水的洗礼，认定洗礼是圣灵使我们与基督联合的方法。例如，某个网站有以下的解释：
神圣的洗礼是基督徒全部生活的基础，是灵命的通道，也是通往其他圣礼的大门。我们经由洗礼从罪里得自由、重生成为上帝的儿子、成为基督的肢体，被接纳进入教会，一同分享教会的使命——洗礼是用水借着道所行的重生圣礼。2
成千上万的人接受这种教导，相信洗礼使他们重生。倘若这不是真的，那将是全人类极大无比的灾难。我认为这种教导是错误的！那么，耶稣所言“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……”是什么意思呢？
我认为圣经提到的水并非指基督徒的洗礼，几个理由如下：
第一，假如这里是指基督徒的洗礼，如某些人所言，且是重生的根基；那么，奇怪的是，当耶稣在这一章继续教导我们如何获得永生时，却只字不再提洗礼。15节“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”、16节“叫一切信他的，不致灭亡，反得永生”，还有18节“信他的人，不被定罪”。如果洗礼是如此重要，怪异的是，接下来的经文竟然都没有把它和信心相提并论。
第二，如果重生与洗礼如此密切相关，那么第8节有关风的比喻就显得突兀了。耶稣说：“风随着意思吹，你听见风的响声，却不晓得从哪里来，往哪里去；凡从圣灵生的，也是如此。”意思应该是风自由的吹，上帝也自由的决定使人重生。那问题就来了，如果每次婴儿施洗时都伴随着重生，好像风的吹动会受限于圣礼，这就与圣经的意思互相抵触，听起来不像是耶稣对圣礼或洗礼的教导。
第三，如果耶稣指的是基督徒的洗礼，那么他在10节对法利赛人尼哥底母说：“你是以色列人的先生，还不明白这事吗？”就更奇怪了！只有在耶稣提到尼哥底母所熟悉的旧约事情上，这句反问的话才显得有道理。基督徒洗礼是之后才有的事；况且，洗礼的意义必须透过耶稣的生与死才能理解。若耶稣确实提及将来的洗礼，那么他应该不会责备尼哥底母这位以色列的先生如此无知。
最后，第10节类似的经文把我们引回旧约，寻找一些背景资料。我们发现有关新的约之应许，水和圣灵是紧密联结的，特别在以西结书三十六章。以下的论述将以这一章为基础。
以西结书是预言上帝带领百姓从巴比伦归回，要为他们成就大事。然而这经文的含意不止针对以色列人，因为耶稣宣称他的血所立的新约，是为了所有信靠他的人的缘故（路廿二22）。以西结书三十六章24-28节和耶利米书三十一章31-34节类似，都在描述新约的应许。
我必从各国收取你们，从列邦聚集你们，引导你们归回本地。我必用清水洒在你们身上，你们就洁净了。我要洁净你们，使你们脱离一切的污秽，弃掉一切的偶像。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，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，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，赐给你们肉心。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，使你们顺从我的律例，谨守遵行我的典章。你们必住在我所赐给你们列祖之地。你们要作我的子民，我要作你们的上帝。（结三十六24-28）
我想这段经文是耶稣说“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，就不能进上帝的国”的原因。上帝对谁说“你们要作我的子民，我要作你们的上帝”（28节）这句话呢？答案是在 5节“我必用清水洒在你们身上，你们就洁净了。我要洁净你们，使你们脱离一切的污秽”，以及26节“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，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”。换句话说，进入上帝的国的人之所以是“新”的，其中包含两点：旧人得蒙洁净以及新人被创造而生。
我的结论是，以西结书三十六章的“水和圣灵”是关乎我们重生时成为新人的两个层面。二者都很重要，原因在于当我们得着新的灵（或新的心）时，意思不是说我们不再是有道德责任的自我——那是我们过去长久以来的自我。重生之前，我是一个名叫约翰·派博独立的人；重生之后，我约翰·派博仍是一个独立的人；这种个体的持续性是不会消失的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被洁净的原因。假如说约翰·派博这个旧人已经完全销声匿迹，那么赦免和洁净的整个概念就显得不恰当。旧人既然消失，过去就没有留下什么需要赦免和洁净了。
圣经教导说我们的旧人已经被钉在十字架上（罗六6），我们已经与基督同死（西三3）；因此，我们必须“看自己是死的”（罗六11）、“脱去旧人”（弗四22）。但这些经文都不是说，同样这个人的一生就此烟消云散；它的意思是这人的旧本质、旧性格、旧原则、旧喜好，都必须全部除去。
如此看来，当你拥有新的心、新的灵、新的本质之后，你要知道你仍是原来的你，只是迫切需要赦免和洁净；这就是耶稣提到水的重点。用水洗净最能表达出一个人的罪必须清除干净。耶利米书三十三章8节这样说：“我要除净他们的一切罪，就是向我所犯的罪；又要赦免他们的一切罪，就是干犯我、违背我的罪。”我们本身这个人——继续存在的人——必须蒙赦免，过犯必须除去。
赦免和洁净还不够，我必须成为新人、我需要改变、我需要生命，我也需要新眼光、新思想和新的价值观。所以，以西结在26-27节提到新的心和新的灵：“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，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，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，赐给你们肉心。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，使你们顺从我的律例，谨守遵行我的典章。”
我对这些经文的了解如下：石心必然代表死的心，是重生之前的心，它没有感觉也无法对属灵真理作出任何回应。石心可能对世上许多事怀有热情和渴望；然而面对属灵的真理、耶稣基督的荣美、上帝的荣耀和成圣之道时，石心就像石头一样没有反应。人若要看见上帝的国就必须改变石心。
上帝在我们重生之时，除去我们的石心、赐下肉心取代。肉心的“肉”意思不是“纯粹属于人”——如同约翰三章6节（“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”）所言。“肉”意味着柔软、活的、反应快且有感觉；而非没有生命的石头。我们原本对基督存着枯死、刚硬的厌倦感，如今在重生之时被认识基督尊荣的心所取代。
以西结在26-27节继续说：“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……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，使你们顺从我的律例。”我认为他是说人重生时，上帝将一个活泼且神圣的灵命注入我们的心；这样的新生命——新的灵——是圣灵亲自做工，赐下新心的样式和特质。我的脑中浮现一幅图画：一颗温暖的、可触摸、有反应、有生命的新心，就像一块柔软的黏土。圣灵把自己压印在上面，按照自己的样式塑造出属灵的、合乎道德的形状。借着圣灵的内住，我们的心志就会穿上他的特质——他的灵（参弗四23）。
让我们回顾一下这两章并作个结论。重生会发生什么事？圣灵以超自然的方式赐给我们新灵命，因着我们的信心使我们连于基督；还有另外一种说法，圣灵在我们的罪得着洁净的情况下（如同用水洗净）使我们与基督联合。不但如此，圣灵以柔软的心取代原本刚硬、无法反应的心；这新心视基督为超乎万物的至宝，因着圣灵的同在被改变成为喜爱遵行上帝的旨意（结三十六27）。
有关信心在重生时的角色，以及人要如何寻求重生、如何帮助他人重生，这些都还有许多值得探讨的地方。但你不需再等待！如果你的心被基督的真理和美善所吸引，立刻接受他成为你的生命。约翰告诉我们这奇妙的应许：“凡接待他的，就是信他名的人，他就赐他们权柄，作上帝的儿女。”（约一12）
1 约翰·加尔文，《基督教要义·上》（加尔文出版社）第437页（第三卷，第一章，第一点）。
2 www.christusrex.org/www1/CDHN/baptism.html, accessed 04-30-08
Loading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