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部 在永恒里得救（约十七1~5）
9.“叫祂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祂的人”(约十七2)
我相信每一个读过新约的人，都会发现它具有最优美的文体，虽然它也记录了一些可悲的事件，但是从头至尾所贯穿的语调却是得胜的，喜乐的。不论是福音书，使徒行传，使徒书信中，都可以发现同样的情形。主自己尽管在十字架的阴影下，仍然花许多时间教导跟随祂的人，如何不顾那些将发生在祂身上的事，而仍然保持喜乐。祂赐他们喜乐，又告诉他们，没有人能夺去这喜乐。或许因着祂被钉十字架，他们暂时会失望难过，但他们很快将领受喜乐，那喜乐是世界无法领会，也无法夺去的。当然，使徒行传是最令人振奋的一卷书。虽然初代基督徒面临重重逼迫，但全书从头至尾洋溢着喜乐。使徒书信中也一再勉励信徒，要常常喜乐。这实在是新约圣经一个伟大的特色，历代以来教会许多卓越的诗歌也具有同样的特色。
天上君王的儿女，一路诵唱奔天家!
这是肯尼克(John Cennick)作的歌词。在各世纪各地方的人，一想到他们所蒙受的救恩，总是会不期然地[惊叹，喜爱，赞美]。喜乐赞美贯穿着基督徒的生命，我们这些自称基督徒的人都当有这般经历。一个忧心忡忡，毫无喜乐的基督徒是反其道而行的。基督徒想到他的救恩时，本来就应该惊叹，充满赞美和颂扬。进一步说，他的喜乐不受环境影响，感谢神，因为耶稣基督的福音不仅应许在诸事顺遂时赐给我们喜乐，它主要的目标是让我们即使在患难中，在最险恶的环境下，仍然有喜乐。这是福音的计划，是我们都应当经历的。但是我们若坦白的话，大部分人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光景并非如此。在这一系列的研讨中我一直主张，真正的原因在于我们未能明白及把握基督救恩的伟大。
到目前为止，我们的讨论都是集中在神这一方面，我们可以试着这样来看:救恩是在神心意中成形的，早在创世之前已经计划妥当，是圣父圣子圣灵分工完成的。我愿意再重复一次说，如果作了以上的探讨，我们仍然无动于衷，既不惊讶也不赞叹，如果我们丝毫不觉得这是世上最珍贵、最奇妙的事，其余诸事和它相较就立即变得一无意义，那么根据我对新约的了解，这时我们当严肃地省察自己，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基督徒。如果一个人能这样来思考救恩，而仍旧感觉不到救恩的伟大，那么我也无法了解这人了。因为人若真正看见这些事，即使是隐约的、模糊的，也必然能改变他整个心灵，这种看见是控制我们存在的主要因素。
但现在我必须进一步转向较主观的部分。我们无法作一个喜乐的基督徒，我想有第二个原因，那就是因我们未能从我们这一方面来明白救恩。这是很令许多人吃惊的。我们若读新约圣经，思想耶稣基督的救恩所带给我们的是什么，然后再来看我们自己和我们的生活、经历，就面对了一个惊人的鸿沟。我们很自然会问，为什么我们会陷入这种光景?我们拥有神所应许的这一切财富，为什么还这样贫穷?
我敢说，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真正的问题。从世界的角度说，若有人答应给我们一大笔财富，我们一点也不需别人鼓励，就会迫不及待地去支取、拥有它。但是在这里，神应许赐给我们最大的财产，就是神自己的丰盛，祂在主耶稣基督里为我们预备的恩典和智慧，和新约所提到的富足，这些都是我们可以享用的，然而我们仍不断处在贫穷、匮乏的光景中。我们没有去享受一切的丰富，反而意态阑珊、心灰意冷。为什么?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。为什么基督徒需要这一类的鼓励、催促?
根据圣经，答案是:一切都源于罪。我们的灵魂有一个强壮的仇敌，他最主要的目标不仅是掠夺神的荣耀，并且抢夺神供应祂子民的东西。当然，他夺去我们的祝福时，也同时夺走了神的荣耀，因为就这世界而言，神最大的荣耀就是祂的子民。神在祂子民身上表达祂大部分的荣耀和赞美，祂的子民若犹豫，忧愁，困惑，神的荣耀也被夺走了。难怪魔鬼要集中全力在这事上。圣经的教训是，魔鬼始终在竭精殚虑要阻挠我们，不叫我们成为神在基督耶稣里要我们成为的样子。
他攻击、妨碍、削弱我们的能力，他抓住我们，把我们捆绑起来。因此我认为讲道的功用不仅仅是警告我们防范这些事，同时也积极地把救恩的伟大陈现在我们面前。因为我们一旦从神那方面和我们自己这方面来看救恩，我们就能抵挡仇敌，仇敌也必离开我们逃跑了。我们可以稳定、充分地抵抗他一切的攻击。因征服魔鬼最终之道就是把握新约福音所应许赐给我们的生命，这也是我们在这里所提到的。
根据主这里的祷告，祂视野中一个重要的目标，就是要你我都有永生。永世的计划，撇弃天上荣华，道成肉身，降生在伯利恒，三十三年中所忍受的一切，祂所有的教训和神迹，死在十字架上，复活，升天，差下圣灵--这一切事的目标之一，就是要我们得着永恒的生命。此处祂面临在世生活的尾声，祂向父祷告，[时候到了，愿你荣耀你的儿子，使儿子也荣耀你;正如你曾赐给祂权柄，管理凡有血气的，叫祂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祂的人。]
祂所说的永生是什么?任何读过新约的人都知道，那是新约，特别是约翰福音的中心主题。约翰不仅在福音书里，也在他的书信中特别强调这主题。例如著名的约翰福音第三章第十六节，[神爱世人，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，叫一切信祂的，不至灭亡，反得永生。]这就是了!我们又读到主的话，[我来了……]祂为什么离开神来到世上?祂为什么撇下天庭?祂为什么自己甘于卑微?祂为什么取了罪身?答案是，[要叫人得生命，并且得的更丰盛](约十10)。在约翰福音第六章里，你会发现他时常重复这题目，这是他所强调的主题。
保罗也有同样的强调，[罪的工价乃是死，惟有神的恩赐，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，乃是永生](罗六23)。你可以看出，永生是新约的中心信息。保罗不断提到它，[这样，你们向罪也当看自己是死的，向神在基督耶稣里，却看自己是活的](罗六11)。我们确实应该更仔细地看这件事，虽然我只能介绍这题目，因为正如我前面说过的，它是新约的中心主题，显然没有人能在短短的一章中完全讨论它。我们在继续试着从细节上替它下定义之前，容我先提出相关的几件事。
我要指出的第一个原则是，救恩的本质和目的即在使我们得永生。基督徒是什么?基督教是什么?新约的定义是，基督徒是有永生的人。或许强调这定义最好的方式，就是思想我们是如何低估了基督教和基督徒的意义。一般人对基督徒和成为基督徒的方法抱持怎样的观念呢?
这个问题有许多奇怪的答案。有人几乎看到这名词就想到国家。他们谈到基督教国家和非基督教国家，好象整个国家都是基督徒似的。另外有些人听到这名词，就想到孩提时代的奉献礼，或者成人以后所受的洗礼。有人认为基督徒就是参加教会的人，好象经过某种形式或采取一些行动，或名字登记在一个基督教社团或机构中，你就成了基督徒。也有人以为基督徒就是有善良品行的人，他们遵守基督的教训，个人实践在生活里，并促使别人也遵行。我想最后一点最能代表一般人给[基督徒]下的定义。
但是根据新约，这一切并不能使人成为基督徒，世界很快会看出这些自称为基督徒之人的虚伪。我最近读到，过去中国人曾有一个特别的区分方法。他们称一般的外国人为基督徒，称另外一批人为[信耶稣的人]。他们以为所有到中国去的西方人都是基督徒，因为这些人来自所谓的基督教国家，他们也自称是基督徒。可是中国人看到他们中间有许多是醉酒的，道德堕落的人，中国人不禁想:如果这就是基督徒，他们可是敬谢不敏。然而他们发现还有一些来自同一国家的西方人，他们也自称是基督徒。那批人过着纯净，圣洁的生活，并且乐意帮助别人，与其他西方人迥然有别，于是中国人开始称他们为[信耶稣的人]，因为这些人言行举止才像主耶稣基督自己。
这是区分基督徒的方法，我愿意进一步说，作为一个基督徒(并且明白救恩的真义)，单单相信罪得赦免还不够。我上面描述的那些人可能根本不谈论罪得赦免的事，那不是区别的要素。因为一个谈论在主耶稣基督里罪被赦免的人，并不一定是基督徒，无论如何他对基督徒下的定义也不完全。基督救恩的真义和目标乃是使人得永生。[正如你曾赐给祂权柄，管理凡有血气的。]为什么?是为叫他们的罪蒙赦免?不![叫祂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祂的人。]这就是区别所在，我们不可忽略。
还有一件事很重要:我们应该很快浏览一下这两者之间的关系。我认为现在许多人偏了正道，许多异端邪说渗透入教会，是因为人们未看清这一点。罪得赦免和永生之间确实有直接的关系。或者这么说比较清楚:我们不可认为拥有永生是一件独立的事。我们的罪若不先被赦免，我们就不可能有永生。我知道今日有许多人说，他们对称义、成圣一类的词汇毫无兴趣。但你忽视它们，必自食后果，因为新约圣经教导我们，在接受永生之前我们必须先称义、先被赦免。你若企图忽略一个事实--神的爱最先是藉着赦免和称义临到人--你就会发现自己陷入虚假的神秘主义里，你在欺骗自己，在作一件常常会将人引入最大不幸和悲痛中的事。因此，虽然救恩不是以赦免为最终目标，它却是从赦免开始;除了领受恩典，悔改，称义，在神眼中蒙悦纳，没有其它通往永生的捷径。永生与称义不同，永生是建基在称义上面。称义是最重要的基础。
让我举例说明。譬如战时遭破坏的一座建筑物。它立在那里，只剩下残垣颓壁。如果要在同一地点盖新的房子，就必须先清理旧址，拆除危墙，扫除残砾。基督徒的生活也是一样。除非罪所造成的损害被对付清楚，否则你无法从神那里得永生;而你只能藉着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死来对付罪。从神得生命之前，我们需要先与神和好。神赐福气给我们之前，我们必须先在祂眼中被算为义。用这种方法，我们才能建立与神之间的关系。你若未蒙赦免，就企图从神得永生，那无啻是神秘主义的错谬方法。另一方面，你不可只停留在称义的阶段，那只是我们向神求圣洁生命所根据的基础，这是基督教会的真义。卫斯理(John Wesley)从十六世纪一个名叫Henry Scougal的苏格兰人所写的一本书之书名上，发现了他最喜爱的一个有关基督教之定义，那本书的书名是《神的生命在人的灵魂里》。也就是说，人的灵魂里拥有了神的生命。那正是救恩的本质和目的。
我们必须继续提出第二个见解:依着本性，我们都缺乏这种生命。请留意主在这里所说的，[叫祂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祂的人。]这里很明显地暗示，若没有祂的赐与，我们都没有这生命，这也是整本新约一个最基本而重要的立场。例如我们从以弗所书第二章第一至三节即可看见这一点，[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，祂叫你们活过来;那时，你们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，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，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;我们从前也都在他们中间，放纵肉体的私欲，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，本为可怒之子，和别人一样。]
除非我们从主耶稣基督领受了新生命，以上所描述的就是所有人类的光景。
现在我们立刻面对的一个问题是，人类是如何沦为这光景的?我们必须明白这是我们的光景，因为我们若无此体认，就仍死在过犯和罪恶中，福音也对我们无关痛痒，除非它能说服我们明白这事实。现在的问题是，人类如何落到这地步的?答案见于创世记第三章，那是非常重要的一章经文。我发现今日有许多基督徒似乎认为，你可以删掉创世记的头几章而仍然能成为道地的基督徒。他们说，[你不必全盘接受圣经的记载，因为科学知识已证明创世的记录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。]
让我们看看这种立场是否站立得住。我认为圣经所有教训都是互相衔接的，除非我们充分认识人的本性，否则我们无法看见基督救恩的伟大。根据圣经，人本性的问题不在于人的不完全，而在于人是死在罪恶过犯中的。进化论告诉我们，人不过是由动物进化来的，他显然里面还存有不少兽性，只是越来越向完美的境界演变。问题是他还爬得不够高。如果这种说法是真理，那么我必须删除圣经一大部分，我不得不对圣经[可怒之子]的说法保持距离，因为圣经告诉我，我不仅是不完全的，有亏缺的，我也是邪恶的，在神的震怒之下，由于我的本性，我必然要遭到灭亡。这是[神的震怒]之含义。这不仅仅是保罗的教训。主耶稣基督说过，[信子的人有永生，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，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](约三36)。没有人教导这真理比主自己教导得更清楚了，这也是为什么祂说，[我来是要叫人得生命。]
因此这一切都可以根据创世纪所记载的来解释。神创造人，使他完全，又将生命的气息吹到这人里面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。神是把祂自己生命里的东西吹入人里面，在那种光景和状态下，人是有灵的活人，享受着神的生命，与神合作无间。但是神告诉人，他若要保有那种生命，就必须顺服。除了那棵分别善恶树的果子，他可以吃园中所有的果子。虽然神警告他若不顺服会有何等结果，他还是悖逆了神。神清楚告诫他，[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，你不可吃，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](创二17)。请记住，死不单指身体上的死，更指属灵上的死，与神的关系中断，不再与祂有交通。
创世纪接下去告诉我们所发生的事。在此之前，人一直喜爱听见神的声音，然而一旦他违背神，与神的联结破裂了，他开始畏惧神的声音。但是神并未停留在那里，祂把人赶出伊甸园，又派基路伯和发火焰的剑把守道路，人失去了原初完美的生活。人只靠着自身的力量而活，他被定了属灵上的死罪。他丧失神的声音，失去了永生。从那时起，人成了不认识神的族类，他生活在无知里，变成神的仇敌。圣经说，他对属灵的事物而言是死的。他不能享受祷告，也看不出祷告有何益处。这真理在他看来只是理论，与他的生活毫不相干。圣经告诉我们，他的父乃是魔鬼，他的本性和生活都彰显出魔鬼的特性，最糟糕的是，他成了神的仇敌，开始仇恨神。
我认为有关堕落的真理，是圣经关于救恩的真理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。人丧失了永生，因此他处在神的咒诅和震怒之下，需要再领受这生命。这不是我从圣经的话推论出来的，它明明白白写在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，[在亚当里，众人都死了;照样，在基督里众人也都要复活。]你也可以在罗马书第五章找到类似的话。因此，我们很难真正领会主耶稣基督在这里所说的工作是什么，除非我们明白堕落的真理，[你所托付我的事，我已成全了。]我们不需要人以知识告诉我们;我们只须再往上提升一些就够了。不!我们需要被拯救脱离神的忿怒。因为堕落，人死在过犯和罪恶中;祂属灵上已死了，因此他陷入那种光景中。
接下去我要提出的一个论点是，永生是神所赐的。主自己说得很清楚，[叫祂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祂的人。]这和前一段所提到的有连带关系。圣经的真理本身具有完美的逻辑性和完整性，你接触其中一部分，就必然会涉及到整个真理。人虽然属灵上死了，却仍想活出神的生命，但他无法为自己制造出那种生命。那是不可能的，神不准许他这样作--有发火焰的剑守在那儿，不让他回到已丧失的生命那里。没有人能使自己成为基督徒，因为无人能在他自己里面产生基督徒的生命。
不仅如此，永生是我们永远无法触及的，永远不能靠功德赢取的。不论你作得多好，也不能换来永生。你可能一生行善，但我可以说，你和今日世上那些最放荡的无赖一样，无权自获永生。你说你按时参加聚会，并广行善事，但你若只倚靠这些事，最后难免灭亡。我们一切的义不过是[污秽的衣服]，我们最崇高的美德在神眼中也是丑陋虚假的，因为它们被罪污染了。[惟有神的恩赐，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乃是永生](罗六23 )。我们得救[是本乎恩，也因着信，这并不是出于自己，乃是神所赐的](弗二8)。新约的整个信息即是神恩典的信息，是赐给不配的罪人，我们只有接受，才能真正享有永生。
还有一点:只有一个人能赐给我们这礼物，就是在这里祷告说，[正如你曾赐给祂权柄，管理凡有血气的，叫祂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祂的人]的那一位。只有基督能赐人永生。再一次我们看见神秘主义不把基督放在中心的危险。世界上有许多人急切想拥有神的生命。很多作品表露了这种热望，其中最突出的例子就是赫胥黎(Aldous Huxley)，祂本来是个道道地地的怀疑论者，后来祂相信除了神秘主义以外，没有别的能拯救世界，为此原因祂后来成了一个佛教徒。这一类人相信神有永生，我们需要永生，问题是我们尚未得到。他们使用与Henry Scougal一样的定义，但请留意其间的区别:这些人以为他们毋须提主耶稣基督的名字，就可以得到神的生命。他们说，你可以藉着沉思，逐渐沉浸在永恒中，丧失在祂里面，而得到永生，因为你这样作的时候，就从祂领受了生命。
我无意故作冷淡。我想，人们开始看见自己的不足原是件好事。但更重要的是，你如何看它?你可以谈到沉入永恒，但它往往需要采取许多形式。有些人会说，你可以用自己的本相去认识神，分享祂的生命。他们说，你只需转向神，祂就会开始对你说话。他们根本不提主耶稣基督。
但是，朋友，只有祂能赐永生。祂在这里说，[正如你曾赐给祂权柄，管理凡有血气的，叫祂将永生赐给……]除了耶稣基督，没有其他人能赐永生。若有别的法子，祂又何必来到世上呢?祂何必成为木匠?何必忍受那一切艰辛?何必死在十字架上?何必承担羞辱，忧愁，汗珠如血点滴下?没有别的法子--整个救恩计划是以祂为中心。我们若企图用别的方法寻求从神来的生命，必然失败无疑。我并不是否认你可以有某种经验，但我必须声明，不论你找到怎样的幸福，怎样的自由，引领或神奇的事，除非你是透过神儿子耶稣基督得来的，否则你不会有从神来的生命，你不过是幻想下的牺牲者。有一天你会恍然大悟，发现事实真相，原来只有祂能将神的生命赐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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